

傍晚,,在媽媽的美食召喚下,,我迫不及待趕回老家。臨近家門,,發(fā)現(xiàn)附近搬來一戶做鹵貨生意的人家,,一對年輕的夫婦,、年邁的父親、年幼的孩子,,正圍在門口的桌子上吃晚飯,,用我聽不懂的方言交談,,其樂融融。屋子旁邊停著一輛改裝過的三輪車,,買鹵貨的玻璃櫥窗被擦得清清爽爽,,幾可照人,足見主人的勤快,。由于陌生,,我并不為意。
第二天一大早,,不到6點半,,在老媽孜孜不倦地“挖掘”下,我認命地起床并陪她上市場逛早市,。買了白豆腐,來到賣鹵貨的攤前,,一位年輕白皙的女人正手腳麻利地忙碌著,,看到媽媽,露出甜美的笑容:“阿姨,,今天這么早上街啊,。”
“我女兒喜歡吃這些東西,,特意過來買點,,來10塊錢的豬耳朵,微辣不要麻,?!崩蠇屩钢遥盐医榻B給她,,并告訴我:“這是咱們鄰居,,剛搬來的?!?原來就是昨晚看到的那家,。說是鄰居,也不為過,,我們在同一條小巷子里,,前后只隔著一幢房子。
“姐,,你喜歡吃,,可以多買點,我們家的東西味道挺不錯的,?!迸诵Σ[瞇沖著我說,,很親熱的樣子,但是并沒停下手中的活,。她顯然很會做生意,,三句不離生意。
回家路上,,趁老媽不注意,,我伸手從袋子里捏了一塊豬耳朵塞到嘴巴里,嘎嘣嘎嘣,,又脆又香,,與別家的還真的不一樣。
“剛搬來就跟你很熟了?什么情況啊?”我感到很奇怪,,因為老媽并不是一個熱情過度的人,。
“這家人老小都很懂得做人,一搬來,,就送了周圍鄰居每家一些調(diào)制好的鹵味,。”媽媽接著說:“他們在這里做兩年多的生意了,,聽說前后已經(jīng)搬了6次家,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你想啊,,做這鹵味生意的,,每天凌晨都要起來鹵制,那氣味四處飄散,,時間長了,,誰家受得了啊?一個外鄉(xiāng)人,只能如此,?!?/p>
“那在我們這里能住多久呢?”我問,可是老媽并沒有正面回答我,,只是說:“他們生活也挺不容易,,我們家不會做那種事的?!蔽夷?,明白老媽的意思。
我又要去長樂了,,拎著包,,路過那戶人家,年輕的女主人正目不轉(zhuǎn)睛地用鑷子尋找豬耳朵上的細毛,,旁邊的水桶里已經(jīng)盛有一大堆清洗干凈的豬頭肉,,感覺我正望著她,,便抬起頭沖我微微一笑,然后低下頭繼續(xù)自己的工作,。
(作者 飛揚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