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訪對象：

　　陳倫，1953年12月生,，福建福州人,。1984年至1993年任福州市委辦公廳副主任、主任,、市委副秘書長,，1993年任福州市郊區(qū)區(qū)委書記，1995年至2003年任福州市副市長,、市委常委,、紀委書記,、市委副書記，其后任福建省紀委副書記,、省監(jiān)察廳廳長,，吉林省委常委、紀委書記,，福建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,。

　　采訪組：邱然 黃珊 陳思

　　采訪日期：2017年6月9日

　　采訪地點：福州市芳沁園

　　采訪組：陳倫同志，您好,！習近平同志調(diào)任福州市委書記時,，您是市委辦公廳主任，您當時去接他了嗎,？

　　陳倫：是的,。習書記從寧德過來就直接到市委這邊了，我作為市委辦公廳主任,，肯定要去迎候他的,。當時我們就三五個人，一起把他接進辦公室,。

　　他來之前,，我們大家還想著，他是中央領導同志的子弟,，才三十七八歲就已經(jīng)到了這么高的位置,，按照這個年齡段來講，性格一般都會比較外露一點,。我們想,，他這個人會不會難以接觸？以后在他手下工作會不會順利,？心里還是比較忐忑的,。但第一次見面，我們就感覺他這個人非常樸實,、平易近人,，有很好的涵養(yǎng)。這樣,，我們才放下心來,。

　　1990年的時候，福州雖然是省會城市,，但辦公條件比較差,，辦公樓很簡陋，也沒有什么像樣的車。習書記是首都北京來的,，我們以為要講究一些,，但他不僅對辦公條件不講究，衣食住行也都很簡樸,，從不要求什么高規(guī)格的待遇,，還主動要求勤儉節(jié)約，能省則省,。

　　習書記是我在市委辦公廳任職期間服務的第五任書記,。其他書記各有特點，但我總覺得習書記和別人不大一樣,。他很樸實,，很平易近人，處理問題的方式很獨特,，我們都很尊重他,。這種尊重，是受他人格魅力的感染,，是對他從容,、淡定、睿智的佩服,。我們總覺得他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,，他有自己的獨特之處。

　　采訪組：您剛才談到習近平同志處理問題有獨特之處,，能展開講講嗎,？

　　陳倫：他能把“舉重若輕”和“舉輕若重”結(jié)合得很好。

　　在很多大事的處理上,，他舉重若輕,，鎮(zhèn)定自若。

　　福州是省會城市,，人口集中,，資源集中，部門集中,，產(chǎn)業(yè)集中，同時又是東南沿海城市,。多種因素綜合在一起,，就會有很多敏感問題、重大問題和一些突發(fā)事件,。比如,，自然災害、生產(chǎn)事故在那個年代是經(jīng)常會發(fā)生的，但習書記在處理這些問題時從容不迫,，有條不紊,，具有過人的領導定力。

　　作為他的部下,，我們在這個過程中確實會受到很多感染,。福州夏秋兩季經(jīng)常刮臺風，有的時候是帶有毀滅性的強熱帶風暴,。那個時候,，福州的海水養(yǎng)殖才剛剛開始起步，相關設施和措施都不夠完善,，所以抵抗自然災害的能力還很弱,。沿海漁民搞網(wǎng)箱養(yǎng)魚，把網(wǎng)箱放在淺海,，靠近灘涂,，但離海岸還有一段距離。為了照料起來方便,，漁民在網(wǎng)箱上搭起帳篷,，作為臨時住所?？梢哉f,，海上的這些財產(chǎn)，就是這些漁民的全部家當,。

　　養(yǎng)魚是高投入,、高風險、高收益的“三高”產(chǎn)業(yè),。遇到臺風來襲,，如果不能提前把這些漁民安全地帶到岸上來，很容易發(fā)生人員死傷事故,。臺風一來,，摧枯拉朽，有時候能將漁民的家當全部毀掉,，甚至能把他們賴以生存的小帳篷全部卷走,，這是非常可怕的,。在處理這些突發(fā)事件的時候,，習書記很有定力，總是要求各級干部把人民生命放在第一位,，采取切實可行措施,，避免了很多事故的發(fā)生。

　　再舉一個例子。當時,，福州市和省直各部門之間,，都是正廳級建制，相互之間要打很多交道,，有時想法不一致,，做事方式方法也不一致，難免會發(fā)生一些摩擦,，彼此關系并不是很融洽,。習書記到福州以后，了解到其中的問題,，處理得非常好,。他遇到事情就主動協(xié)調(diào)，經(jīng)常跟省廳溝通,，經(jīng)常主動將福州的一些情況跟省廳負責同志進行通報,，有時還邀請省廳負責同志下來走一走。這樣,，省直部門的同志會覺得福州很尊重他們,。慢慢地，大家的關系也就緩和了,。其實,，很多矛盾和成見，未必一定要分出個你對我錯,。習書記能夠在有效溝通中把問題化解掉,，是很有智慧的。這都是他舉重若輕的一些做法,，我覺得非常好,。

　　在某些具體問題特別是一些重大問題上，習書記又能舉輕若重,，注意細節(jié),，講究方法。有一些事情很小,，但他會處理得非常到位,，對整個大局也會產(chǎn)生很大影響。這樣的事例是很多的,。比如,，習書記當時提出“馬上就辦”，就是因為他發(fā)現(xiàn)工作中有很多小事情沒有重視起來,，后來出了問題,。所以，他要求大家把一些看似不重要的小事重視起來,，馬上就要辦好,，不能拖拖拉拉?！榜R上就辦”的要求在福州各級單位推行,，對提高政府辦事效率發(fā)揮了重要作用。而政府辦事效率提高了,，企業(yè)辦事就方便了,，可以節(jié)省出大量的時間用于生產(chǎn)和發(fā)展。

　　福州是1984年國務院批準的首批14個沿海開放城市之一,。福州經(jīng)濟技術開發(fā)區(qū)是1985年國務院批準設立的14個國家級經(jīng)濟技術開發(fā)區(qū)之一,。福州經(jīng)濟技術開發(fā)區(qū)設在馬尾，在興辦之初,，體制比較僵化,，改革力度和開放力度都不夠。當時,，有一些公司在馬尾發(fā)展得不太順利,，經(jīng)常遇到各種問題，市委不斷收到這方面的反映,。所以,，習書記認為馬尾開發(fā)區(qū)各機關部門的工作需要改進，一定要打破現(xiàn)有體制的束縛,。他把反映馬尾問題的文件批給我們辦公廳和其他相關部門督辦,。我們在督辦過程中發(fā)現(xiàn)，不是機關部門不辦事,，而是程序太多,。按程序來，就必須走這么長的時間,，很多關都繞不過去,。習書記就抓住一些典型，到馬尾現(xiàn)場辦公,。在現(xiàn)場辦公的時候,，他就說：“你們馬尾一定要特事特辦，必須加大改革的力度,，必須簡化行政審批,，不能像老城區(qū)那樣?！?/p>

　　所以,，“馬尾的事,，特事特辦，馬上就辦”,，就是從那個時候說起來的,。無疑，這對推動馬尾的發(fā)展起了很大作用,。其實,，在我印象當中，習書記剛來福州時就強調(diào)工作效率問題,，他對我們講過：“今日事今日畢”,，也就是當天的工作，當天必須完成,。當時,，“機關效能”這個詞還沒出來，這個詞是上世紀90年代末才成為一個概念的,。但“馬上就辦”“今日事今日畢”,，講的就是“機關效能”。習書記的領導方法和領導藝術,，也在這些具體事情和細節(jié)中得到體現(xiàn),。

　　采訪組：您認為習近平同志當時在工作上有什么特點？

　　陳倫：習書記為人樸實,，待人真誠,，是非常穩(wěn)健的一個人。很多事情他處理得非常沉穩(wěn),，胸有成竹,。他的最大特點，就是從來不搞臨時動議,。

　　習書記善于學習,，非常勤奮。我們給他寫材料都特別忐忑,，因為有時候我們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一些破綻,，他一眼就看出來了。他的文字功底很深厚,，遣詞造句非常講究,，是我們學習的榜樣。他考慮問題的高度,，也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,。他站位很高，考慮問題的維度和別人不太一樣,。一般人考慮問題很容易就事論事,，思想有很大的局限性,。而習書記能夠從一件事情伸展開來，將同類事情都考慮進去,，思考和處理問題都很周密,。我想，這一點跟他的閱歷有很大關系,。

　　舉一個典型例子。上世紀90年代,，福州的舊城改造進入實質(zhì)階段,。中亭街是福州一條著名的商業(yè)街，當時在舊城改造時就碰到保護與開發(fā)相互矛盾的問題,。當?shù)卣紤]開發(fā)利益多,，保護意識少。于是市委決定開會研究這個問題,，以期引起各級重視,。習書記講話從全局高度與歷史維度展開，強調(diào)開發(fā)是勢在必行的,，不開發(fā)肯定不行,。開發(fā)當中一定要注意保護。保護文物古跡就是保護歷史,。不能只顧開發(fā),，不顧保護。否則,，這個城市的歷史就蕩然無存了,。

　　習書記在處理歷史和現(xiàn)實、開發(fā)和保護的關系時,，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,。在習書記關心重視下，福州舊城改造保護了很多東西,，也開發(fā)了很多東西,，林則徐讀書處、出生地,，林覺民故居,，冰心故居等一些歷史古跡都保留了下來。

　　采訪組：習近平同志工作非常嚴謹,，請談談您所了解的情況,。

　　陳倫：從我們辦公廳的角度來看，習書記工作確實非常嚴謹,，很講規(guī)矩,、講程序,，使得我們在處理事情時都能做相應的準備，而不至于手忙腳亂,。比如,，原來市委開常委會，經(jīng)常是不定期的,，說開就開,。這樣的話，參會者的時間很不好協(xié)調(diào),。習書記來了之后,，除一些特別重大的事情臨時動議外，常委會一般都是定期開的,。

　　我剛才說過,，習書記來之前，我在辦公廳已經(jīng)工作了10年,，服務過幾任領導,。我們之前從來沒有主動考慮和安排過市委工作的方案，都是被動地圍繞著領導轉(zhuǎn),，因為計劃跟不上變化,，領導安排什么，我們就做什么,。

　　習書記要求市委辦公廳每周都要制定嚴格的工作安排,。當然，這種安排可能也會在特殊情況時作一些臨時調(diào)整,，但總體讓大家都感覺有章可循,。他常說：“長計劃短安排，做事要有程序性,、規(guī)范性,，力求能夠使得每一項工作都能夠有所準備，特別是一些重大的事情,，要有足夠的時間做準備,，這樣才能避免倉促決策、臨時拍板,?！?/p>

　　他在福州工作期間，每年都搞下一年的工作思路調(diào)研,。他1990年4月來的福州,，大概到10月份，他就給我們下達任務,，要求我們盡快組織調(diào)研組,，對來年的工作思路進行調(diào)研,，拿出一個意見。

　　我當時是市委辦公廳主任,，就組織辦公廳,、政研室，還有一些其他綜合部門,，分幾個組進行調(diào)研,。習書記和常委們帶頭深入調(diào)研，調(diào)研之后形成新一年的工作思路,。市委新一年的工作要點,，不是哪一個領導拍腦袋拍出來的，而是深入調(diào)研之后形成的,，有非常扎實的實踐依據(jù)。

　　再舉一個例子,?！?820”工程的制定是一個非常嚴謹、扎實的過程,。1989年政治風波后,，改革開放要不要繼續(xù)下去？怎么搞,？中國的路朝哪里走,？怎么走？很多人心中沒數(shù),。鄧小平同志1992年南方談話之后,，習書記組織市委一班人認真學習談話內(nèi)容，跟大家一起討論,。經(jīng)過縝密的思考和研究,，習書記決定做一個福州市20年經(jīng)濟社會發(fā)展規(guī)劃。

　　其實,，一任市委書記也就5年時間,。習書記卻做20年的發(fā)展規(guī)劃，這就說明他完全不是為了自己的政績,，他是一位能夠?qū)v史負責,、對后代負責、敢于擔當?shù)念I導干部,。

　　在習書記領導下,，制定發(fā)展規(guī)劃的班子組建起來了。我們抽調(diào)十幾個精干的同志到這個班子,。規(guī)劃涉及面很寬,，涉及的人也很多,，當時我們走了群眾路線，可以說發(fā)動了整個福州的干部群眾來做這件事,。我們在《福州晚報》刊發(fā)了一個調(diào)查問卷,，詢問市民對福州20年的發(fā)展是怎么想的。這樣的問卷,，起到了動員的作用,，做到了群策群力。當時有幾十萬市民參與了這個活動,，我們就把這個活動稱為“萬人問卷”,。

　　還有一個活動叫“千人調(diào)研”。除了市里直接抓這個事,，我們也要求縣（區(qū)）和市直相關部門必須參與,。當時調(diào)研的題目就有五六百個之多，形成了千人調(diào)研的局面,?？梢哉f，福州的干部,、群眾都在思考福州今后20年的發(fā)展問題,。

　　我們這個班子十幾個人，除了在福州調(diào)研之外,，還派出兩支隊伍：一路北上,，去上海、江蘇,、北京,、山東，另一路南下,，去深圳,、珠海、廣州等地,，主要目的是學習借鑒別人的經(jīng)驗,。我們的調(diào)研活動開展了半年左右，習書記這期間多次聽取匯報,，多次開會討論,，還請各方面的專家、學者,，以及縣（區(qū)）一線工作的干部一起來論證思路方案,。所以當時我們制定規(guī)劃有“萬人問卷”“千人調(diào)研”“百人論證”之稱。

　　為什么叫“3820”工程呢？這是從規(guī)劃的時間跨度來講的,，從1992年至1995年是3年,，從1992年至2000年是8年，總的跨度是從1990年至2010年,，正好20年,。規(guī)劃的3個時間段分別是3年、8年,、20年,，所以就簡稱為“3820”工程。

　　“3820”工程制定出來以后影響非常大,，收效也十分明顯,。2010年，我召集當時參加這項工作的同志,，對“3820”工程做了一個總結(jié),。雖然當時有一些人已經(jīng)離開了福州，也有不少人已經(jīng)退休了,，但我們都覺得能參與這件事很榮幸,。我們總結(jié)了一下，“3820”工程提出的工作目標,，除了一兩項二級指標外,，其他指標全部如期完成,。20年的發(fā)展實踐證明,，“3820”工程制定的指標，非常符合實際,，都是十分科學的,。

　　特別要提到的是，2010年的各項指標跟“3820”工程提出的指標非常吻合,，基本上都是恰好達到,，或者超出一點點，沒有高很多的情況,，也沒有低很多的情況,。我想，這與“3820”工程在規(guī)劃之初就追求的科學性,、務實性是分不開的,。當時提出的指標，都提得特別具體,、特別實際,。堅持求真務實，是習書記一貫倡導的理念。我特別敬佩習書記工作的嚴謹性,，他考慮問題都是未雨綢繆,，都有建立在科學論證基礎上的前瞻性，不是就事論事,，不是做一件事就了一件事,，而是有長遠眼光，做長期準備,。這些都為繼任者樹立了標桿,，打下了很好的工作基礎。

　　我們2010年總結(jié)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,，真正給福州的發(fā)展打下堅實基礎的,，實實在在就是在習書記在任的那幾年。而且,，現(xiàn)在福州發(fā)展得好的企業(yè),，都是他在任的時候引進的，像東南汽車,、冠捷電子,，到現(xiàn)在也都是排在前列的。

　　采訪組：習近平同志工作非常務實,，請您列舉一些具體的事例,。

　　陳倫：習書記在引進企業(yè)這個問題上就非常務實。當時,，福清,、馬尾是福州對外開放的排頭兵。福清華僑多,，林紹良,、林文鏡都是福清人，又都是印尼華僑,，在印尼有很多產(chǎn)業(yè),，在東南亞和臺灣地區(qū)也很有影響力。習書記多次去印尼做林紹良,、林文鏡的工作,。精誠所至，金石為開,。他們被習書記的真誠所感動,，就來福州投資興業(yè)，而且主動和臺灣地區(qū)很多大企業(yè)聯(lián)系,，比如東南汽車,、冠捷電子,、中華映管等臺資企業(yè)，這些企業(yè)因為和兩位林先生的關系很好,，對大陸和福州慢慢有了了解,，就到福州來投資辦廠。實際上,，習書記當年做的這些事情,，不僅促進福州經(jīng)濟發(fā)展，而且對兩岸關系向前發(fā)展也起到很大的推動作用,，兩岸關系因此更加融洽起來,。

　　采訪組：請您談談習近平同志當時對辦公廳工作的要求和看法。

　　陳倫：習書記對辦公廳工作非常重視,，而且很信任,。我在他身邊工作了幾年，對此非常清楚,，深有體會,。他對我們非常信任，把很多重大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,，比如前面講的“3820”工程,、市委常委會每年工作要點的調(diào)研等等。

　　習書記還注重發(fā)揮辦公廳在市直機關的樞紐作用,，他的大多數(shù)決策是通過辦公廳這個渠道出去的,。下面的匯報通過辦公廳上來，他的指令也通過辦公廳下去,。辦公廳發(fā)揮了總開關,、總樞紐的作用，工作特別順暢,。

　　有一次,，我向他征求意見,。我說：“習書記,，我這辦公廳主任工作做得不夠，請您多批評,?！彼牶蠹炔槐頁P，也不批評,，說：“盡心盡職就好,。”我聽到“盡心盡職”這四個字,，有點頓悟的感覺,。

　　幾十年過去了，我一直記得這四個字，在后來任何崗位上,，做任何事情都做到“盡心盡職”,。我回過頭來想，覺得習書記這個人很深刻,，很有內(nèi)涵,，他當然可以當場表揚你一通，也可以指出你不足的地方,，但效果遠不如“盡心盡職”這四個字來得好,，表現(xiàn)出一個領導對下級的鼓勵與期待。

　　他對辦公廳的關心,、重視,、信任，不是所有領導都能做到的,。我們在這個過程中能學到很多東西,，也能感悟到很多東西。我后來的成長,，跟這幾年的經(jīng)歷有很大關系,。

　　采訪組：習近平同志當時經(jīng)常下鄉(xiāng)做調(diào)研，您能講講在調(diào)研中發(fā)生的一些讓您印象深刻的事情嗎,？

　　陳倫：習書記下鄉(xiāng)調(diào)研是經(jīng)常的事,。調(diào)研基本上就是他工作的主旋律。他做的決策之所以比較實際,、比較科學,，跟他非常了解基層的情況有很大關系，而且他了解的都是第一手材料,。

　　習書記很親民,。他的親民都比較注重實效。有幾件事,，我覺得習書記做得很成功,，效果很好。這是他服務基層和親民的直接表現(xiàn),。

　　比如,，他在福州的時候，實行基層現(xiàn)場辦公和現(xiàn)場接訪,。他要求市一級領導半個月或一個月必須到縣（區(qū)）接訪群眾,，這樣做效果非常好，在那一段時間形成了制度,。反觀前些年,，老百姓上訪難,，都變成一種頑疾。老百姓的很多問題,，跟某些基層干部的作風不實有很大關系,。

　　上世紀90年代初，他推行的現(xiàn)場接訪,，直接夯實了基層干部親民為民工作,。比如說，市委書記每個月要到某個縣（區(qū)）去接訪群眾,，那么縣（區(qū)）的干部就必須做好足夠的準備,。他們在市委領導下來之前，必須對近期群眾反映的問題做一個梳理,、清理,、了結(jié)，必須撲下心去解決群眾的問題,。解決好了,，群眾也就不會再反映上去了。這就形成了一種倒逼機制,，基層干部解決的實際問題越多,，遺留的上訪問題就越少，這就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(huán),。

　　那時候,，我曾陪習書記去接訪，在現(xiàn)場會碰到一些問題,，但相當多的問題已經(jīng)在這之前解決掉了,。實行現(xiàn)場接訪之后，縣（區(qū)）干部就會化被動為主動,。如果當時不這么做,，群眾的問題肯定會越積越多，人心就不穩(wěn)定了,。

　　習書記能夠這樣做,，是他真正為民著想。他知道,，老百姓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反映,，而現(xiàn)場接訪是推動領導干部俯下身去解決問題的有效途徑,。

　　習書記當省長的時候,，上任不久就提出“要牢記政府前面‘人民’兩個字”。這是他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話,，讓我感觸很深,，記憶猶新,。

　　采訪組：黨的十八大以來，習近平同志在治國理政方面做了很多事情,，請您談談自己的認識,。

　　陳倫：黨的十八大以來，正如大家都看到的,，習近平總書記在治國理政方面的表現(xiàn)和成效,，證明他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。未來歷史對他功績的評價,，肯定是不同一般,。

　　習近平總書記主政剛好碰到中國歷史的一個重要轉(zhuǎn)折點。改革開放30多年來,，我們有很多成功的地方,，也有一些不足的地方。這個時候由他來領導黨和國家,，我認為這是黨的幸運,，中國的幸運。

　　說實在話,，前些年,，很多黨員干部對黨的信心是不足的，擔心黨和國家到底要走到哪里去,，包括我這一級的干部,，都有一些人為此憂心忡忡。我們都很擔心,，畢竟腐敗形勢嚴峻復雜,，腐敗治理是世界性難題。黨的十八大以來,，這一情況大為改觀,。可以說,，我們黨是在歷史的關鍵時刻選擇了習近平總書記來領導,。他現(xiàn)在的執(zhí)政理念非常符合中國實際。他當年在福州所考慮,、所做的一切,，也為他如今的治國理政打下了一個很好的基礎。福州是他治國理政思想的重要發(fā)源地之一,。他現(xiàn)在治國理政的很多理念,，都可以在福州工作時期找到一些痕跡。

　　現(xiàn)在中國的前景越來越明朗,，全黨全社會的信心也越來越足,。我認為,，他這些年做得非常成功，也相信他會做得越來越好,。我們衷心期待著,。

　　（文章刊載于《學習時報》2020年1月15日第3版）